当日,记者驱车来到武川县大水圪洞村时,已近中午。可后山的气温刚好升起来,太阳照在地上暖暖的,白白的土豆花开得正旺。
记者站在村委会的大门口,看到远处是一片稀稀拉拉的小土房,在一堆杂乱的柴火垛后面,记者走进一个破落的院子。
87岁的老人张秀英正在一堆黑乎乎的蛇皮袋中挑拣着,看到有陌生人来,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微笑。“刚起下土豆,得找袋子装回来!”老人解释着,无奈的是,这些攒下的袋子,放在院里腐烂了好多。
她放下手头的活儿邀请记者进家,上台阶时,严重佝偻的背使得头快要磕到台阶。老人搬凳子、擦土、倒水,虽然年近九十,可一点儿也不闲着。
人们都劝她歇一会儿,生怕她一不小心摔着。可在她看来这算什么,每天都得种地干活儿。这样的生活,源于家里有个智障儿子。
老伴儿去世七八年了,家里只有她和儿子,儿子已经63岁,至今还没娶媳妇,4个闺女平时都不在身边,除非有了大病,老人才给闺女们打个电话。“她们都忙,打工的打工、养羊的养羊,都是自己顾自己。”老人喃喃地说,都已经大半年了,闺女们也没来看过她。
对于儿子,老人只是叹息。年轻的时候,她惦记儿子成不了家,娶不了媳妇。如今她老了,尤其自从老伴儿去世后,儿子在跟前陪着她也好。再说,娘俩还能一起种地,吃住在一起,加上国家给的贫困补助、高龄补贴等,娘俩一年收入有8000多元。
从院里走出来,听到记者有关中秋送温暖活动的计划,大概没听懂,老人叹了一声后说:“过啥节了?吃啥了?没过过。”
出门口后,老人的儿子回来了。在接下来的采访中,他都一路小跑跟随着,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讲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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